不知道为什么,我成了精神病人。

其实这个世界上,谁没有点精神病呢?在每一个笑容的背后,不知道真正的是什么表情。在人格和面容撕裂的刹那,其实大家都是病人。只不过,他们撕开了,我没有。最重要的是,我关在这孟尘精神病院。而他们,都在所谓的正常世界。

——摘自《精神病人的故事(序)》

精神病人的故事 封面 作者:姜辰


孟尘精神病院,在经历了上次的事情后,依旧屹立在这新岛深处。

而新岛,自从柱州更名以来,便成为了一个世外岛屿。在更名的几年里,用铁腕给予了这里和平。而这,是千千万万人所期盼,又是千千万万人前赴后继才得到的幸福。当然,这一句话和这个故事无关。

而梦尘精神病院,收容着奇奇怪怪的一些人,而我今天要去看一个奇怪的病人。

我不知道在看这些文字的你,是否看过高铭写的《天才在左,疯子在右》这本书?别说我没提醒你,那本书是虚构的。而现在我想给你说,我写的,未必是假的。

——如果你信的话。

3月1日,当我到达精神病院的时候,院长刘夕夕专门出来迎接我,这让我受宠若惊。在李某事件后,精神病院的管理层自上而下换了一批,甚至对护士都严格把握。而我,作为一名二流日报的知名记者来采访,一可以改变大家对精神病院的固有影响,二来可以宣传精神病院得到了极大的改善。当然,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去采访一个人,一个精神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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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院在经过一次大修理后,似乎没有了丰慕容那样可以莫名其妙出去的地方了。

而那位丰慕容,据说在李某事件后,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据说丰慕容和作者姜辰的关系很好,经常可以莫名其妙出现在任何一个地方,随心所欲的那种。就像,我感受到你现在看着我的目光,有一种惊疑,因为你渐渐发现我是再和你讲话,没错,现在看着屏幕的你,有没有想起一件事,前面别人叮嘱你的事情?快去做吧,把这个屏幕留在这里,然后让这里的故事继续下去。

我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头发渐渐有“凸”这个发型的趋势,在24岁的年龄渐渐开始了脱发。而他习惯性留着长发,就是将这一切遮挡。他的眼镜泛着光,从边角看向眼镜的厚度,可以感受到他近视之深,似乎是他自己不愿意去看清楚这世间的一切。但同时,这世间的一切又莫名其妙的让他一一看清楚。他嘴里念念叨叨,嘴角一个痘痘格外亮眼,胡茬满嘴,他的手一刻也没有停下来,在键盘上敲击着不敢停下。我看着他,在所有人都穿着精神病服的现在,他却一个人反穿着一件黄格相间的短裤,深卡其色的短袖,在这一片雪白的世界里,他在屏幕上写着:

不知道为什么,我成了精神病人。

其实这个世界上,谁没有点精神病呢?在每一个笑容的背后,不知道真正的是什么表情。在人格和面容撕裂的刹那,其实大家都是病人。只不过,他们撕开了,我没有。最重要的是,我关在这孟尘精神病院。而他们,都在所谓的正常世界......

我看了他半天,我张开嘴正要问什么,却看到刘院长伸手拦住了我,说道:“让他写,不写就会死。”

我惊愕地看着刘院长,这家伙也犯病了?

......


许久后,我看着面前这个年轻人,开始了我们第一次聊天。

当然,挺难受的。

我看着他,习惯性的打开了录音笔,而此时此刻,他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看着我说:“老妹,你这玩意不行,录不到我声音的。”

我笑了一下,看着他的眼睛,那一丝丝狡黠,“录不录得上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我在与你聊天。”

他沉默了两秒,看着我说:“聊天可以,别爱上我。”

我差点一口气喷出去,这精神病人都是没有逻辑的吗?就在这个时候,我看着他继续说道:“我觉得你今天回去乘坐的26路公交车可能会堵车半个多小时,然后当你到家后,发现没带钥匙,当你去找钥匙的时候,会遇到你的真命天子。”

我愣了一会,这就是精神病人思路广吗?我正想说什么,就看他又拿出键盘,并在前面立了一个平板继续写着:

1.小小姑娘看到了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风度翩翩的浊世佳公子,也就是我,在这一瞬间,她爱上了我。因为,我帅。

......

2.小小姑娘被安排去精神病院采访,她想找一个奇怪的精神病人做研究,感觉好扯淡。当然,她必须去,因为这是我作为作者的要求。但是让作者意外的时,她居然找到了一个人做了一个交易。

3.小小姑娘的稿子没写出来,被主编说了一顿。同时,这天她钥匙丢了,想找钥匙,但是因为我的话让她有了阴影,所以导致找了个开锁匠,结果开锁匠很像我。她又沉迷在我的英姿之中。

4.小小的故事结束了。因为,她完成了交易。

我在看到他说他帅的一瞬间,忍不住打断了他,“老兄,你除了自恋,能不能别写了?”

“不写就会死。”

“你吗?为什么呢?”

“不是我,是我们。”

“什么意思?”

“我无法向你解答,就像你可以透过屏幕和屏幕外看着我们的那个家伙交流一样。如果我停了笔,这一切就没了。更何况,在七月本来写的就不多,八月再不写点,一切都没了。”

我看着他继续嘟囔,翻了个白眼,留了句:“好吧大作家,咱们后面再见。”

当我离开的一瞬间,我仿佛听到一句话:“很快。”

......

除了采访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便是刘院长给我介绍这个精神病院。不过值得一提的是,这家伙一直督促着我去记下来点什么,或者说,让我继续记录写什么一样。

什么精神病院,我嘟囔完也终于结束了。

......


我打开滴滴打车,才发现这玩意终于被下架了。真开心,但是这里几乎没有出粗车,只有坐公交了。说巧不巧的是,不到五分钟公交就到了。我看了看时间,下午三点五十。

公交车满满当当,我在上面晃晃悠悠。在终于进市区的时候,车停住了。我看向前面,似乎发生了一起车祸。

一辆小轿车和一辆SUV相撞,随后一辆重卡碾压侧翻,导致这条路暂时封堵了。而公交车此时此刻,进退无据,因为后面也慢慢堵满了车。

在人山人海里,我掏出手机,刷着资讯,发现娱乐圈终于被起底检查了。嘴角一丝笑容,这个场景终于到了吗?随后,我听到一个老太太一句话:“老头子,我在26路公交车,唉,现在堵在这里了,你现在赶紧去接小囡囡。我等会直接去跳广场舞得了。”

我转过头,一个老太太坐在那里,在打电话。

堵车的时间,我看了看四周的人。

作为一名记者,我喜欢到处打量。

在我前面背对着我的,是一个中年大汉,在后脖子上似乎纹着什么图案,一身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汗臭味,甚至还有点脚臭直入鼻孔。在我左面是一个中年妇女,上身穿着一个紫纹的短袖,手上套着一个金镯子,不知道泡到水里会不会浮起来。而右边则是一个小萝莉,但是在转头的刹那我仿佛看见了粉尘扑扑的下落,在鼻尖还有一个显眼的痘痘,梳着双马尾的辫子,浓厚的眼线告诉着我她的见多识广。而我的背后,我想转过身去,却发现什么顶着我的屁股,我下意识用手捏过去,听到一句低声:“阿姨,别捏我买的黄瓜......”一个小姑娘的声音。

但是,我怎么是阿姨?我想转过去,却发现这个时候车开始走了。我看了看时间,下午四点四十。算了算时间,似乎在这里耽误了半个小时左右。

当我从罐头般的公交下来后,行走着僵尸步终于到了房子,摸摸口袋,空空如也,却发现没了钥匙。

我鼻尖突然渗出冷汗。

找钥匙这个念头升起的一瞬间,我立刻打电话找开锁公司。

如果我按那个精神病人说的一样去做,那么我是不是成了精神病人?

这不行,我不能像精神病人说的一样去做。我压抑住自己的想法,这个时候,我看着一个开锁匠走了过来,他的样子,是那么让人熟悉......

头发渐渐有“凸”这个发型的趋势,在24岁的年龄渐渐开始了脱发。而他习惯性留着长发,就是将这一切遮挡。他的眼镜泛着光,从边角看向眼镜的厚度,可以感受到他近视之深,似乎是他自己不愿意去看清楚这世间的一切。但同时,这世间的一切又莫名其妙的让他一一看清楚。他嘴里念念叨叨,嘴角一个痘痘格外亮眼,胡茬满嘴,他的手一刻也没有停下来,把玩着两个核桃,斜挎着一个包......

“姑娘,你找我开锁?”他的声音,又那么熟悉和清晰......

......


3月2日,新岛二流日报报社三楼。

“张小小,你采访的咋样?”我听到了编辑这句话,突然间有点心惊。

采访......还好,但是稿子......

“主编,我觉得我们可以换个思路,不如......”

“张小小,别说你又搞砸了?”

“主编,我没有......”

“别解释,下午四点半不交稿,你就可以考虑换一家地方了。”主编气汹汹地走了。

我看着他的脑门,似乎看到了那一天开锁的那个家伙的笑容。

那么,油腻且亮!

......

那天开锁,当我看到那个开锁匠的一瞬间,我突然间不想让他开锁了。那一刻,我心里满满的去找钥匙的念头。可是,在两种念头相互牵扯的那一刻,我有几分不知道如何选择。

就像曾经看到的姜辰写的那一篇《开锁:解尽天下,却开不透心锁》一样:

对不起,256步就可以解开的九连环,我永远解不开,因为,我开不了你的心头锁。

我的心头,就像这门一样,莫名而锁。

只不过,满满阴霾。

“要是这个主编能够消失就好了。”小小嘟囔着。

此时,在她面前,站着一个人,看着她,眼里几丝深情,说:“好。”

小小抬头看了一眼,发现并不认识。还有点尴尬。

正要转身走,却听着说道:“这一笔交易达成。”


2月29日,新岛二流日报报社。

“小小,明天有个采访,需要你去一趟。”

“啊?可我明天......”

“总编安排的,辛苦一下了。”

可是总编怎么知道我是谁?小小心里嘀咕,但是答应了。


所谓的社畜,可能就是在不断的琐事之中忙碌,然后给予自己一丝丝安慰。

举个例子,别人更忙,

2月10日凌晨,小小下班准备回家。

今天加班改稿子,真的是人生的痛苦。

当张小小在楼前坐上出租车走时,听到玻璃碎声,还有一个重物坠地的声音。小小想回头看看,但是累了。而司机也想去看看,但是司机也累了。

回家,一夜无话。

当天亮来上班时,小小惊呆了,因为主编死了。

昨晚坠楼。

没有他杀的痕迹,通报为自杀。

小小在这一瞬间,莫名地发抖了一下。


3月1日,我采访完刘院长和那个“不写就会死”的精神病人后,却又莫名其妙向后走去。

在那里,我看到一个奇怪的家伙。

他的眼里,满满的戏谑。

他说,可以叫他“扎来普隆”。

他可以和我做一个交易:实现我的一个想法。在此之前,需要我在笔上写上一段话:

当丰慕容被束缚带捆住时,可以轻易的从中脱身,不受作者姜辰的限制;当丰慕容困在精神病院时,可以随意离开,不受作者姜辰的限制。我愿用一个愿望和我的一切来实现这个愿望。当我的愿望实现之后,我将停笔不再写东西了。

在那一瞬间,我莫名其妙的写下这一段话。

而我离开那里后,耳边莫名响起一句:

交易成功。

......


2月10日,下班。

作为一名记者,撰稿人,我真的不想写了。

当我到家的一瞬间,我发现我又没带钥匙。

这一次,我不想找开锁师傅了。可是,我却听到后面出现了脚步声。我转过头看去,一个头发有“凸”这个发型的男人出现了,他的眼镜泛着光,从边角看向眼镜的厚度,可以感受到他近视之深,他嘴里念念叨叨,嘴角一个痘痘格外亮眼,胡茬满嘴,他的手一刻也没有停下来,把玩着两个核桃,斜挎着一个包......

我有点惊愕,似曾相识。

我想要撒腿逃跑,却听到一句“交易进行中。”

张小小跑出来小区,一切正常。

她在单位钥匙后,准备打电话给个朋友陪自己一起回去,却发现电话怎么也打不通。一个人的孤独,便只能一个人去面对。当她路过小区门口时,却看到围了一圈人,似乎出现了车祸。

她不感兴趣,转身离去。

回家。

而此时,小区的门口,标牌,却成了“知否陵园”。


3月1日。

“张小小今天怎么没来?”一个头顶油腻且亮的男子,在办公室张口问着,声音几分洪亮。

“主编,今天张小小去精神病院采访了。”

“采访?可是刘院长说没人去啊。”主编挠了挠本身就不多的头发,掏出手机,打电话给张小小,却发现电话忙音。

......

而此时此刻,孟尘精神病院,一个没有攻击性的男人,头发渐渐有“凸”这个发型的趋势,在24岁的年龄渐渐开始了脱发。而他习惯性留着长发,就是将这一切遮挡。他的眼镜泛着光,从边角看向眼镜的厚度,可以感受到他近视之深,似乎是他自己不愿意去看清楚这世间的一切。但同时,这世间的一切又莫名其妙的让他一一看清楚。他嘴里念念叨叨,嘴角一个痘痘格外亮眼,胡茬满嘴,他的手一刻也没有停下来,在键盘上敲击着不敢停下。在所有人都穿着精神病服的现在,他却一个人反穿着一件黄格相间的短裤,深卡其色的短袖,在这一片雪白的世界里,他在屏幕上写着:

本故事纯属虚构,祝您今晚晚安。咱们,下个故事见。

全文完 [ 喜欢本文,打赏作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