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十一到了,看着钱包空空,索性写点东西以作纪念。2014年到现在,这一天永远都是回避的日子,今天不妨淡定的嘲讽一下。也许这个故事并不精彩,但是它演绎的却是风慕容,也是我,也是半鬼。
深夜,却见明月高悬,整个天空在黑暗中只见月亮独亮,一切,都在黑暗中埋葬。深秋的现在,在湘西故地,一片丛林高处,只见一只半银半黑的狐狸静坐抬头望月,在吞吐间,嘴角白雾缭绕。
仔细看那只狐狸,银与黑两道颜色从脸颊正中分开,覆盖整个整体。乍一看,还以为是半只银狐。或者就像人一样,永远都只是半只在外。而另外的半只,随着周围的阴暗慢慢形同色仿,我们无能去改变一切,倒是却会去慢慢适应一切。
而此时,一道鞭响由远及近,然而声音却不曾减弱,颇有几分余音绕梁三日不绝的感觉,但遗憾的是充满了一种肃穆、死寂。随后,一辆马车慢慢走来,随着车慢慢走过,周围的一切更加暗淡。在车上立着紫金白玉棺,透过棺依稀可见是一个年轻男子的模样,在朦胧之间,那紧闭的双目以及两道剑眉,一种英气不住的从棺中透出,逸散的这空中。而在棺材旁边,马车上面,却见一个一身黑色斗篷的人静坐其上,手中长鞭一甩,便是响彻万里。仔细看那人,也是两道剑眉,却遗憾的是一道指天一道斩地,两眼相邻出门可见,偌大的耳朵似乎可以招惹那清风,如同面饼一样的脸颊却长着樱桃小嘴,轻轻咧开满口黑牙。若不是黑袍遮住太多,恐怕还有更多不应该面世的东西暴露在外面。
那狐狸发现了那马车,只见那狐狸嘴角咧开,似人一般都出笑容,几分狡黠在两只大大的,充满光亮的双眼中一闪而过,复故态的萌。
“噫吁戏,漫漫长路,明月如故,只是我的路,不断重复!斩去了过度,却不再见这漫漫长途……”
一声声长吟从那人口中传出。就在此时此刻,狐狸化作一道银黑色的光芒一冲而来,却见那人一鞭抽出,在空中划过一道痕迹,就静听一声悲鸣。狐狸已经躺倒在地上,身体抽搐不停。
“又是何必呢?”就在此时此刻一个声音传来,一个身穿汉服的短发男子慢慢走来,每一步踩在枯枝落叶上响起的声音,片刻就已经彻底消失。
“风慕容?怎么是你?”持鞭的那人一愣,看着风慕容失声叫到。
“半鬼,你这一次运的,是你自己吧?”风慕容淡淡的笑着,在这白惨惨的光芒下,即使有几分温柔的书生意气也是冷漠万分,甚至有点可怕。
“就算是我自己,那只狐狸也是你的化身吧?”半鬼愣了愣,恢复常态。
“你与我,不都是为了一个人吗?又何必?”风慕容走了几步,一手背在身后,而手中浮现了一把匕首,冷芒满满,让人寒毛竖立。
“风慕容,你是因为她一人而已,不惜化身千万去接近她,而我呢?只是为了埋葬着一切。”半鬼一把揭下自己的斗篷,在斗篷落地的瞬间,紫金白玉棺瞬间炸裂,一道黑色的浓雾喷涌而出,在包裹半鬼之后,只听阵阵凄厉鬼嚎,随着浓雾散去,只见那棺中俊俏的小伙慢慢走出,看着风慕容说道:“风慕容,你喜欢她,不过是因为你没有遇到对的那个人。或者说你遇到了,只不过她在逃避着你。”
风慕容一愣,问道,“那你?”
只听半鬼说道:“我?哈哈哈哈,半人半鬼,又有谁爱?我将自己旧尸赶上千里散去魂魄执念,又将新的自己埋葬在紫金白玉棺中,只不过为了今生不再思念她。”
“为什么,不敢走进她?”
“没钱没未来,智商不高情商更不高。”
“你这说笑了。”
“并没有,这个世界的一切不都是笑话?我们痴妄的幻想未来,直到最后自己心痛到极致然后忘记一切。有本事,你去走进啊。”
风慕容默然,手中匕首划过长空,直刺半鬼,半鬼转身一闪,躲过这无尽锋芒,握住鞭的手一抖一震,鞭化作长棍,舞动起长棍,棍棍生风,每一棍凌厉至极,风慕容在招架之时只感觉虎口发麻。左躲右闪间抽冷一刺,在半鬼躲开之际风慕容手上一个响指只看那狐狸化作白芒进入他的身体。一瞬间,匕首化作长刃,风慕容用尽全力劈过一切,却只看半鬼脸上挂着一个满意的笑容。
“一心求死,不过如此。我在黄泉之下静候你。”半鬼的声音消失的瞬间,整个人也彻底消失。马车与破碎的紫金白玉棺,变作了尘埃,消失。
风慕容淡然一笑,脸上却是愁苦。身影一幻,化作人与狐,只看狐狸一蹦一跳远去,而风慕容化作云烟消失。
在另一处,风慕容的化身之一,追逐着一个女子,却静静的看着那个女子理他越来越远。或许,他们是磁铁两端,知道对方的存在,却永远无法遇到。
而那只狐狸呢?静静的在深山里,吐纳着一切。只不过不同的是,黑白两道颜色慢慢的失衡,它期待自己变成一身白色,跃到她的身边,而现实呢?却让它慢慢变黑。
十年之后,湘西,鞭声响起,只见马拉着车,车上放着一个棺,棺中人的模样与赶车人一模一样。
我们用现实将过去的自己埋葬,将原本的自己埋葬。留下的两道身影,终究消失了一道。然而静静期待的回眸一笑,又在何处呢?
姜辰
2016.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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