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起,蹉跎成为了这一短暂时期的常态。懒散如斯,只求大梦一场,万事无忧;亦或者只求荒唐一隅,万事皆休。信手捻起春花秋月,散作流年一场,回首向来,却只是唏嘘不已。原道是万物如斯,薄情如意。岁月悠悠,只听雨淋淋、风呼啸,一人边疆空度日。
晴日,风扶摇而起,将青葱的落叶卷起至树梢,在树梢之间徘徊转身,落在我的指尖。拈上,便是拈花指;丢下,便是废物渣滓。而这沉浮之中,又有一个不知名的陌生人来主宰。尘埃随风起,我转过身,看着孩子们在校园里继续的玩耍,在这不到100个孩子的校园里,在这不到100个孩子的学习之中,我与自己,渐行渐远。
转身,在白云之间飘荡,落在大山之上,看着怪石,不知谁人雕琢,亦不知谁人描摹。但岁月久久,不知谁人是非对错,只求问心无愧,但又有几人看得清真假。
心中莫名浮现郭德纲的《过得刚好》一书中的一句:
一人一世界,一草一乾坤。一言一生嗔,一棒一船人。一风一雨一霆震,一闪一挪一逢春。一任春华秋月闲辜负,一放利锁名缰且浮云。一手推出窗前月,一脚踏碎小人心。一盏清茗驱闲闷,一低头,一笑傀儡场中人。
笑谈间,不知是与人非。会想起求学的岁月,似乎在这十几年的寒窗苦读之中,真正让我受益匪浅的,是交流。有的人你与他沟通,当你跟他说艺术,他就跟你讲道德;当你跟他讲道德,他就跟你讲品位;当你跟他讲品位,他就跟你讲文化;当你跟他讲文化,他就跟你讲孔子;当你跟他讲孔子,他就跟你讲老子;当你跟他讲老子,他就跟你装孙子。
而沉落在大山深处的自己,从中走出来的自己,就着赤子丹心,在文人之中便是墨客,在醉汉之中便是酒鬼,在流氓面前便是痞子,在教师之中便是教育者......而心中,却更想卓越一二,成为文人之中独领风骚的墨客,醉汉之中千杯不醉的酒神,流氓面前邪气十足的痞子。
而这,或许就是单纯的年轻。
下班时间转瞬到了,拿着电脑走出来,看着八个孩子离开校园,又一天便又悄然而过。在日复一日之间,等待着这一周的结束。而新的生活,新的方向,在久久的酝酿之中,慢慢,消失。
在与马泽炜的聊天中,才渐渐发现,彼此如同城内外的看客。
我羡慕于他,他羡慕于我。一个与世无争,在大山深处不问是非,忘却自己。一个在灯红酒绿之间为自己奋战,迷失自己。
归根结底,莫过于,人。